[谷戚]好感度满了会发生什么？ 07
*非典型游戏文
*CP谷戚
*为了迎接YYS的活动而准备提前写完的我……失败了，抱着包下午准备去上课（微笑）
*前文：06
“剧本收到了吗？”
“嗯。”为了保险起见在私人汽车上也戴着墨镜的当红影视明星小聋瞎漫不经心地回答着电话。
“……那你好好看看，那边催得紧，明后两天就要进剧组了。”
“这么急？”他皱起眉头。
“怎么，瞎哥你还有什么安排？”郎千秋奇怪道。
“没有。”
只是他还需要时间去探索一下这个世界，在确保自己还能够自由活动而没有被迫走上不能更改结局的线路之前。
自那天之后，他以公众形象62擦线过了第一关，这才使得他在之后试戏的流程里得到了公司的协助和多方的支持，试戏从准备到结束耗费了一个平时只爱看泡沫剧的宅男几乎所有的心力，但是好在有惊无险地过了。剧本几经波折，最终还是落在了他的手上。
紧闭的车窗外传来有节奏感的敲击声。
“来了？”他轻声发问。
他也没想得到外面那人的回答，拉开车门抓住少年的手，就那样直接拽进了自己怀里。
谷子有些紧张地环顾四周，确保刚才这个动作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这才松了口气，从大明星的怀里爬起来，规规矩矩地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开车开车老司机！”戚容不耐烦地向司机喊道。
“工作……搞定了？”谷子问。
“啊，看我手里的剧本你就该知道了，虽然这是实至名归，但是通常来看还是要庆祝一下的，所以今天我要去参加一个公司内部的酒会。”
谷子有些惊讶：“这种场合感觉你不太喜欢去……”
“啊，我有说过吗？”戚容百无聊赖地敲击着剧本纸，“可是大人啊，就是要不停地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才能生存下去啊……”
腰侧突然被戳了戳，戚容忍着痒侧着头看去，少年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谷子也想去。”
“不行。”戚容的回答出人意料的坚决。
【神秘属性+10】
“为什么？”他穷追不舍。
“呃，你要期末考试了，好好学习！”
谷子的手缩了回去，看上去闷闷的：“才刚开学……而且我成绩一直是全校第一。”
“哈、哈哈，我家谷子真厉害！哈哈。”
“好吧。”少年的郁闷来得快去得也快，“谷子在家里等你，记得不要喝太多酒了。”
“好好好。”戚容随口答道。
“也不要随便和奇怪的人走，也不要吃不太熟的人递过来的东西……还有……”
戚容把手里的剧本拍到少年手里：“知道了小祖宗，这个给你，回去好好看看，然后晚上我要你讲给我听的。”
“诶？”
他打了个哈欠：“太长了，不想看，而且明天就要进组了，给你个机会睹物思人？”
直到看着谷子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戚容才终于卸下了那层慵懒的伪装。
他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透过车窗不甚明显的反光，他可以看到自己的面容。一个虽算不上惊为天人，但是走在街上也会引起小姑娘们频频回头的面容——这个样子是属于现实的戚容的，虽然现实中的他并没有这个兴趣去尝试走在街上测试回头率。
这个是他却又不是他。他很清楚地记得自己的眉尾藏着一颗小痣，而反光里的那个人什么都没有。能解释这个现象的只有两点，第一，游戏BUG，第二，自己所支配的这个人物，并不是“自己”，但是系统有意想要引导自己产生错觉……只让看到想让自己看到的，只让回答想让自己选择的，用剧情这样含糊其辞却又没有多大的限制里的所谓“特权”，引导自己向既定的轨迹行走。
但是刚才那个简单的测试已经证明了系统的漏洞，那便是：系统无法判断未来可能影响剧情走向而目前看来毫无威胁力的事件。至少到目前为止，他的一切试探都没有被警告超出可操作范围。
可是结局是什么呢……戚容又想不通了，happy ending看上去是最后的追求，但是没有人能保证结局之后自己就能离开这里，万一系统所认为的“通关”不是离开，而是成功扮演了这个角色，灵魂和躯体达到了完美的契合……作为奖励，会不会让自己陪着心目中最完美的恋人，永远地生活下去呢？
不通关不能离开，通关了也不一定能离开。
这似乎成为了一个死局，虽然开局者并不知道何时落下了第一颗子。
但即使毁掉棋盘，也要想尽办法胜利，这才是戚容的人生准则。
戚容不紧不慢地到达会场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他的身上。嫉妒的，羡慕的，好奇的玩味的，不一而足，戚容勉勉强强只能认识几个接触较多的经纪人，哦，还要加上一个权一真，他环顾四周非常艰难地在一堆脑袋里寻到郎千秋，立马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祖宗诶，你可算来了。今天你还算半个焦点，再晚点我这边赔笑的脸都要僵了！”郎千秋恶狠狠地低声抱怨道。
“面部整容了解一下……你都笑出皱纹了，要我送你点玻尿酸吗？”
“谢谢您呐。”郎千秋翻个白眼。
可是职业素养，又或者是NPC的固定程式还是不得不让他屈从于牙尖嘴利的大明星，兢兢业业地为大明星解释当前的状况。
“权一真也来了，估计现在正在被灌酒，毕竟是新人……”
“哦？那我也可以去灌他吗？”
“理论上你是前辈，去灌他当然可以……不对，你在打什么主意？”
经纪人大惊失色，压低了声音：“别搞事情啊，他可是老总钦点的人，再说了他也没抢你资源名气也远远不及你，顶多算是有点知名度的一夜爆红炸子鸡，你这是又是哪里看他不顺眼了？”
“哪有，我看他顺眼得很……我去会会他。”
他随手从侍者的盘子里端起一杯酒，借着灯光的掩护挤到权一真的身边，也不谈什么迂回，他单刀直入地问：“你觉得‘末日’是个好剧本吗？”
正在全神贯注看着主持人发言，似乎是听到精彩处，还下意识地鼓掌，这时突然被人抓住发问，他也只是带着微醺的茫然转过头来。
“……啊？”
“喂，你不认识我啦？我是你大哥啊！”
“……”权一真认真思考了一下，“不，你不是我大哥，引玉前辈告诉我不要和看上去就心怀不轨的人搭话。”
“……”
“但是也不能直接拒绝，那样会显得尴尬。”他顿了顿，“这个时候我就要找个借口，说我现在肚子痛。嗯，不能表现出我并不想跟你说话。”
他嘀嘀咕咕完就正色道：“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现在有点肚子痛，告辞了。”
“你至少记住我的名字啊！男主角！！”
简直没法交流了。真不知道这个木瓜脑袋是怎么保持住没有被敲破的状态坚强地走到这步的，万恶的潜规则，万恶的资本主义啊！
“喂喂喂！”他思来想去还是拉住了权一真，“加个微信吧至少？好歹我们以后要演对手戏！”
“……哦。”
两人摸出手机一通操作，见权一真还愣着，戚容不耐地咂咂嘴：“好了没，肚子痛？”
“现在肚子不痛了。”
他诚实道，戚容无话可说了。
晚宴无非就是例行客套，期间应付了几个NPC，戚容有意无意地用尖酸的话应答，那些恪尽职守的NPC也没有冲上来用拳头锤他两下，要么是微微一笑表示自己胸襟开阔，要么就是干脆用“大明星的想法果真就是和我们不一样呢”这般搪塞过去。
快散席的时候瞧见权一真正在往露台那边走，他又跟了过去。
“你不是NPC，对吧？”
他像这样问，也确实动了舌头，说出了口。
只可惜声音的信息并没有顺利传达到对方耳里。
【很抱歉，请不要试图尝试与NPC谈论这个世界的机理，这会使他们开始怀疑人生。】
呸，戚容心道。怕不是心虚了怕被拆穿，所以强行禁了言。
可是禁言虽然无耻但是有效，至少一时半会戚容难以验证他的猜想了。
“有事吗？肚子痛的话厕所在反方向。”权一真看清了来人，也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
“本来是有事的……现在恐怕没了。明天片场见。”
他有些烦躁地端起酒杯，饮尽杯中残液。
如果，只是如果，自己真的被某种不可抗力拉进了这个游戏世界，就没有绝对的理由认为自己是一个特例，也没有理由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个世界里除了自己是有意识的，其他人全是数据堆砌的NPC……
“玩家”不止一个。这也许并不是一个单机游戏，更不是联机角色扮演。这是一场骗局，或是一场可怖的、不会醒来的、没有终点的噩梦。他的灵魂被粗暴地从安稳而无趣的现实中拉扯了进来，强行开始了一场奇异的幻梦。
戚容向跪坐在床上的谷子伸出手，少年不解地歪歪头，却还是很自觉地将自己的手叠上他的。
“怎么了？”
是有温度的，戚容想。可是这里的人每一个都是有温度的，肌肤都是柔软的，眼睛都是有神的，会在最合适的时机说出最合适的话，用庞大的计算机网络计算出肌体相触时力点的分布，然后模拟出堪比真实的触感。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向谷子的时候，他总感到自己正在与一个陌生的灵魂的对视，未名的哀戚层层凝集，贴合在他的皮肤上，钻进他的喉管，令他窒息。
“没事，只是想这样做。”
“嗯。剧本很好看，你想听的话，谷子念到你睡着好吗？”他的声音轻轻的，像是害怕惊扰了某个美梦。
“……哄小孩吗？”
“嘿嘿。”少年傻笑，“那我换种说法，谷子还是个小孩子，听到明天就见不到你的消息之后就焦虑得难以入睡……根据不科学的调查，读剧本催眠的首选，唔，所以……”
“‘我害怕明天的太阳不会再升起，所以至少让黄昏记住你现在的样子。’”
谷子一愣，这才意识到戚容说的是剧本里的台词，那个孤独却又孱弱的天才的独白，早已预料到末日结局的他在风暴前夜平静地给世界下达了判决，而在这个无波无澜的夜晚过去，恐怖的暴风雨和随之而来的天灾席卷地球，只有无止尽的疾风暴雨似乎才能与末日相得益彰，太阳果真没有再出现过。或者说，她一直没有离开，只是不再怜悯世人。
“‘那我更希望朝阳能记住你。’”
戚容笑：“就看了一遍背得还挺熟。”
得到是少年小声的嘟囔：“你去得太久，我都读得能背出来了。”
“小……小孩子该睡觉了。”戚容莫名地面上发热，也许是他们之间暧昧的身份在作怪，但是不得不说，他对于这种乖顺的性格没有任何抵抗力。尖刺是展现给外人看的，是不顾一切的你死我活，而敏感的内心只会在信任的基础上稍稍展露一个角落。而他是个俗人，向来吃软不吃硬，至少他完全做不到用惯有的轻嘲的表情面对一个连心都恨不得掏出来给自己看的、莽撞而又无畏的少年人。
但是这种感情是不舍抑或是眷恋，他也迷茫了。离开肯定是要离开的，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来处，但是他拎得清楚，现实即使再灰败颓唐，那也是属于自己的人生。
作为过客，停留注定只是痴人说梦。
“喂，系统。”
【请说。】
“如果……如果BE了的话，他会怎么样？”
tbc.
因为我本来也不是个特别阳光开朗的人，还非常受不了打击，所以写出来的东西总会带着些莫名其妙的悲观和感伤，希望我的这种情绪没有影响到每天都充满着希望的你们（比心）
后文：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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